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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錄一 三十五年(1950-1985)來的台灣史界變遷   

六十年代以來,台灣史界最重要的變遷有兩點:
1.「考史而不著史」,史考學的沒落。
2.歷史研究的專業意識日漸多元化。
新考據學的威望,以歷史語言研究所和台灣大學為基地的史料學派,慢慢的在台灣式微,式微的原因有二:
一、環境的改變:大陸變色,政府迫切要求一切學術配合「反共抗俄的使命」的目標前進,因此政府不再重視純學術的研究,研究人員處境窘困,對於新史料的搜集、舊史料的整理,亦無從著手。
二、人才的凋零:自史語所所長兼臺大校長傅孟真以半百之年早逝後,圈中要角不是積勞壽終(胡適、董作賓、姚從吾、李濟),便是因較好的工作環境,而遠走他鄉(全漢昇),其中以胡適之死最具影響力;這批人留下的學術真空,多由六十年代後留學或遊學歸國的新人輾轉填充,因此便利了二次大戰後歐美史壇流行觀念的遺殖和散佈,原先派中的嫡傳弟子,也順應潮流而提倡更張之議。
七十年代後,非但籠罩中國半個世紀之久的考史法度漸被淡忘,連台灣大學這座堅強堡壘不免於致用潮流的侵蝕,後來推翻考據學的統治地位的革新派,正是來自台灣大學;革新派的要求只是為歷史研究科學化更上一層樓;整個七十年代,採借社會、行為之科學理論、概念與方法入史的呼聲越來越高,直到民國史為關注焦點才由喧囂進入沉靜。
自北京政府取得聯合國席位後(1971),史學致用論盛行,乃至北京與華盛頓建交(1979年),經世史學更加行情暴漲,研究主題更從原先以古代史為主,演變為古今並重,民國史的研究慢慢變為顯學,以配合反共國策為前提的民國史教學與研究,終於在「憂患意識日深」的七十年代初受到朝演的迫切關注,並在當局的推動下,乃至於八十年代成為學院史學的一大支柱。
世變日亟在學院派歷史學人中激起的反應,乃是對當代中國史學平時切己的檢討,以史學現代化為主題的探索與議論遂陸續出現,有不少人仍在嚮往史學與科學整合的遠景,希望從西當代思潮中尋求一現成的或正在浮現中的史學現代化模式;另外也有一些人,嘗試於實際研究中融合社會科學成果於史,從而界定傳統史學的現代化的進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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